“尊敬的愚者先生,我和一位普通朋友的妹妹,都在今天早上收到了我们自己的告死画像。”

    “她警告我不要拆开它,因此我并不知道我的死亡方式。”

    “那位朋友的姐姐是几年前告死画像的受害人,坠马而死的布兰卡.波吉亚;”

    “当时他们一家丢掉了那幅画,但在今早,那幅画和另一幅新的画一同被送到她家。”

    “她是波吉亚伯爵的次女特蕾莎少校,这次收到告死画像的是她的小妹妹,玛拉.波吉亚,死亡方式像是腹部中刀,也有可能是被火烧死。”

    “那位少校小姐说,这是一幅会动的画像,她的姐姐在画中人的正脸完全露出之后,当天就死了。最近收到告死画像的,好像都是女性。”

    克莱恩耳边传来“正义”有些虚幻的祷告声,随后他收到了“正义”传递而来的消息。

    “正义”小姐也被画像绘制者盯上了!

    调查这件诡事以来,克莱恩一直有个疑惑,萨尼太太和后来这位画像绘制者是怎么确定下手目标的?除非是无序杀人,否则所有的受害者,一定有某个或是某些共同点,让凶手们盯上。

    第一个绘制者和死者之一的萨尼太太又为什么会画出自己的告死画像?她不可能不知道这幅画像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不,这幅画像也不一定是她画的——但这无法解释萨尼太太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画像挂在房间里,她应该知道这会给她带来什么。

    克莱恩来到灰雾之上。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具现出纸和钢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告死画像的绘制者。”

    克莱恩放下笔,身体往椅背上一靠,迅速地进入梦境。

    那是一间昏暗的房间。地上摆满了粗制的木雕和瓶瓶罐罐,墙上挂着数幅用布幔遮盖住的画。

    一个戴着深紫色头巾,身穿宽大长裙的萨尼太太,坐在一张空白画布前。她的脖子上戴着三四串用绚丽的羽毛、水晶珠和骨头做成的链子,链子上挂着一枚吊坠。她干枯的右手拇指上戴着一颗镶嵌着黑曜石的粗制金戒指。

    萨尼太太微微颤颤地拿起放在画笔旁边的一封没有封口的羊皮纸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张纸。那上面写着十来个名字,那是一份名单。